【RF/HB性转】PPSS 番外

我一直忘记把PPSS的番外放出来

如今最后一本葵花花也终于收到了

所以就放了,还在老的笔记本电脑里找了半天

原以为要手打了,发觉word文档就在桌面上……

依然是私心我最喜欢Hobben占了大篇幅,

是婚后的吃醋梗,啊,我真的喜欢岛花花




番外

Hobbes侯爵刚刚给他和Benita的小女儿举办了盛大的周岁宴会,不少伦敦的达官贵人,亲朋好友,包括生意上往来的伙伴以及汉普夏、兰开夏郡有所结交的爵爷和太太们都来凑了热闹。Benita在送走了一批之前结交还算不错的客人之后回到了接待室,依然还有不少的客人聚在那儿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当然也包括她的丈夫Willard Hobbes,如今正站在极隐蔽的一角同Prusden夫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惹得她笑意满满。

这样的场景虽然看起来稀松平常,然而Benita总觉得扎眼得厉害,胃里也不知为何一阵阵痉挛起来,仿佛有什么人拿着针尖麦芒细细软软地戳着似的疼也不是疼,就是不舒服。就她所知,Willard这段时期同这位夫人走得很近,几个月来一直有频繁地拜访她的住所,当然,是单独去的。她试着不去注意那两个人亲昵的身形,兀自走向正微笑着和Zoe聊天的自己姐姐身边。“Harriet,”她强迫自己露出与平时一样轻松神情,“还喜欢今天我选的乐队吗?”

“当然,很好。”Harriet回过头来看着她,先是温和地笑,随即笑容慢慢褪了下去,不太确定地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我可没惹什么事,一点事都没有。你干嘛这么问。”Benita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

“别骗我了,Benita,每当你露出刚才那样的笑容,就会让我觉得你肯定是在担忧什么事情,或者又胡闹了些什么想蒙混过去。”

“我……我可没胡闹什么。”

Harriet关切地看着她,“那必然就是在担忧了,在担忧什么事情呢,Benita?”

Benita迟疑了一会儿,看旁边的Zoe也一脸好奇和关心的脸色,不由压低声音开口,“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正在和Willard聊天的女人?”

“看到了。”Zoe和Harriet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随即点点头。“那个浅金色头发身材窈窕的漂亮女人吗?”

“我觉得……”Benita刚想开口,却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火烧一样哽住了,她说不出口,天,她居然还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更别说这个时候莫名其妙有一股压力迫使她觉得眼眶发辣。她在心里诅咒自己可真是争气,居然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难过得要命。

我觉得我的丈夫可能对别的女人感兴趣。

当然Benita目前没有任何证据。Willard Hobbes的社会地位如此崇高,理所当然不会正大光明地背叛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结婚以来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对其他人表露过这样的倾向和出于私人的“兴趣”,Benita心知肚明Willard忠诚于她——就目前来说至少肉体上没问题。但经过两年时间的考验以及这些年的相伴,她也十分确定,倘若嫁给Willard,那么自己向他讨要的便是全部的身心,任何他对别人产生的非一般关注,哪怕是蛛丝马迹,都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火炉中一般焦灼难受。

这段婚姻刚开始并不是十分被人所看好,德高望重历史悠久的Hobbes家的唯一长子娶了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之女,而且还是次女,即便是Benita自己也不太敢相信Willard居然真的能为她在两年阔别内守身如玉,而结婚这些年来,她也的的确确度过了一段十分心安理得且幸福快乐的日子。

可最近Hobbes的兴趣明显转移到了Prusden夫人身上,一个光芒四射迷人魅惑的年轻寡妇身上,她出身也高贵的,本人高挑又优雅,当然也很是聪明,而且,她还是个杰出的驯马师,承袭她先夫的热情,一切从她家出产的纯种马匹都是市面上的抢手货,尤其是阿拉伯马,就好像她的马匹十分适宜给Willard的坐骑Tomb配种一般,她本人也几乎百分百适合Willard Hobbes这样的男人。

起先Benita当然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自己的丈夫到那儿都容易让女人们趋之若鹜,让每个夫人太太恨不得能倒贴,即便是能够被他看上两眼,问候几句,聊个几秒钟的天都能让这些夫人太太觉得自己仿佛被优待似的到处炫耀。

Benita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没想过Willard Hobbes是属于我的。”她对于坦诚自己的内心似乎有些羞辱,这种懦弱和不确定她从未展现过,“但这些年来,你们都不停告诉我,Willard爱着我,不得不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挺……挺……就仿佛是个奇迹一样,居然能够让傲慢得他放下自尊和架子娶我为妻,但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就和我们当年一样,Harriet,Zoe,我得做好万全的打算。”

“打算?”Harriet几乎是听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到底在说什么了。

“Benita是在担心Willard,是否有可能……”Zoe皱着眉头斟酌着用词,“厌倦了她。”看着Harriet吃惊的眼神,她又在一旁补充了两句,“毕竟在上流社会里Benita太与众不同了。你明白的,她收敛自己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我向你保证比以前好多了。何况,像Willard这样身份的人,有些许个情人,也是被社会默许的。别忘了Hobbes老伯爵和John Reese的关系。就好像我们说的,哪个历史悠久古老的家族不出一两个私生子呢?有情人……大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Harriet皱着眉头看向那头的男女,“你是说你怀疑Willard同那位Prusden夫人……有……有染?”

“他们看上去很是互相吸引的样子。”Benita酸溜溜地说道。

“Benita,我亲爱的。”Harriet摇着头,“Willard爱你,不然不会同你生下Alex的……”

“但Alex是女孩,即便是Willard给她金山银山,贵族法案也不会允许她继承财产,毕竟不是合法的继承人啊。”Benita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说他对我不忠诚,坦白说Willard这种面子看得比什么重要的人就算是真的对我厌倦估计也不可能拉的下脸来同我离婚,我们当时的婚礼可算是轰动一时,要是现在离婚可不就是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和平民的我们走不远还是强行要娶?偷偷玩乐是一桩事情,撕破契约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那他是不是还……”Zoe言辞闪烁却又十分明显地点出了隐晦的意思:“对你……履行着丈夫的义务……什么的?”

“有……这个还是有的。”Benita虽然顿了顿也坦率地回答了,对着自己的亲姐姐和表姐真的没什么好遮掩的。

“那就行,据说男人们如果在外头有了别的情人,对自己妻子的关注度会直线下降的。”Zoe点头说道。

“还有什么说法么?”果然这种事情问问Zoe要靠谱的多了,她似乎永远能掌握外头的八卦风向。

“嗯……比如说突然改变了口头禅?说话的口音?可能在外头和别的人学的?或者突然改变了自己领结或者领带的打法?让自己显得更加时尚年轻好去迎合年轻姑娘的喜好?”

Benita扶着额头,“我从没注意过他的领结,这种玩意儿都是他折腾的。看来以后我要注意一下。”

Harriet哭笑不得,“你不必紧张,Benita——”

“要不然就是格外注意你的行程?这样就能方便他出去偷人。”Zoe说道。

“哦,Willard对每个人的行程都很关注,他喜欢事情有条不紊……”

“要不然就是……新把戏?”Zoe突然灵光一闪地问道。

“什么新把戏?”Harriet和Benita愣愣地看着Zoe,说她婚姻幸福美满,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Drake对她可谓言听计从,也不知道她的小道消息都是哪儿哪儿来的,简直花样百出。

“就是关起门干的那些呀!”Zoe拿扇子盖住了嘴,似乎怕被别人听去了似的,偷偷摸摸地压低声音,“床上发现了什么新玩法,你们知道的,就是结婚久了么……寻找必要的刺激还是需要的……但你会发觉,他玩的花样千奇百怪那可就说不好是不是自己寻思出来的,怕不是每个人也不能——每天就光想着翻新些新伎俩吧……”

“哦!”Benita瞪大眼睛,“老天,这原来也是一种征兆或者预示吗?”

“你都哪里听来的啊……”Harriet简直头疼。“别听Zoe乱说了,亲爱的Benita,如果你想要知道Willard心里怎么想,就直接开口问他便是了,何必绕那么多弯子呢?我依然相信Willard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他很爱你。”

Benita愣了半晌,和Willard谈谈?上帝哦,她怎么说得出口,让她像个委屈的小媳妇那样抱着Willard的大腿说什么“你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打死她都不愿意。

***

Benita大部分时候都是果断且敢作敢为的,既然下定决心的事情就努力地达到目的是她的目标,然而此时此刻她也知道,在事关和Willard的婚姻,在一切还未完全明朗时,同Willard的相处和交谈中,必须要敏感谨慎小心,并且还要出于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才有可能摸清她那心思缜密的丈夫内心真实的想法。但真是遗憾,这个时候她反而觉得,自己居然想冲着Willard大吼大叫让他停止同他周围的人微笑招呼聊天,真想把他关起来,不过这个绝对是做不到的。

谈谈吧。

Harriet这样建议到,Benita想,如果她能和Harriet一样拥有如此坚定的认知和信心就好了,Harriet似乎从不担心Reese会离她而去的样子,永远那么笃定沉稳。她叹了一口气在看过Alex后往书房走去,却不想发觉Willard一直不太愿意外人进入的书房里居然有其他人在说话,她悄悄地靠近门后,果不其然Willard正在同人交谈,而对方正是那美丽优雅的Prusden夫人。

哦,又是她!

该死的!Willard Hobbes。Benita的拳头都捏起来了。好吧好吧!她咬着嘴唇,脑海里“轰”得一下全部填满了愤怒。让这个可恶的男人见鬼去好了。反正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脚跟一转上楼,命令女仆在自己洗澡的空隙里去卧室里把自己的衣服物件挑几样常用的打包,Harriet今天晚上住下了,那自己大不了明天早晨和她一起回艾斯兰德去住,再也不回这个该死的地方了。要不是考虑到Alex已经睡熟,而Harriet可能也已经休息了,Benita还真想洗完澡就带着她们连夜跑路。

Benita怒气满满地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理思路,不知道想了多少时间,女仆已经出去了,虽然莫名其妙但依然遵循夫人的命令,整理出来两个小箱子靠放在墙角,与此同时,Benita已经开始在脑海里起草离婚协议了。

Willard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进门来就看到他的妻子坐在梳妆台前,Benita原本的短发已经长得挺长了,过了背部中央,让她原本整个潇洒调皮的模样带上了娇美,由于已经做了母亲,身体自然也是日益成熟丰腴,少妇韵味十足,可以说是风情万种了。

Willard扬起笑,这种笑容不是外头接待客人的笑容,客套礼貌早就褪干净了,这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隐秘不宣却有着十分露骨的赞美,使得他从原本一个高高在上,体面端正却又显得有些冷傲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充满着爱意,温情以及柔和的丈夫。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解开自己的领结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站在Benita背后从镜子里打量她,手指抚摩着她的皮肤,指尖接触到的柔软夹带着精油的香气,“你累了?”男声依然低沉如同包裹着丝绒,蕴藏着无尽的深意却又可以让人从背脊里窜出愉悦的鸡皮疙瘩。

“一点点。”Benita说道,感到他的手指已经后脖颈落到了肩膀上。

“那我建议夫人最好是躺到床上去,我可以给你适度舒缓一下?”Willard提议道,深绿色的眼睛闪着光。

“嗯……是个好主意,但……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谈谈,Willard。”该死的,Benita痛恨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被鱼刺卡住了。

尽管Benita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地表现出冷静和严肃,Willard依然察觉到了她言辞中的紧张,表情略微收了一收,挑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怎么了?我的夫人?”

Benita深吸一口气,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Willard的在意有多深,而接下来说的话到底会让自己如何难过,不过她的性格向来不是委而去求全,隐忍沉默的,还是努力试图把要求说清楚。“我知道以我的能力对你来说阻挠你做想做的事情——任何事情——无异于蚍蜉撼大树的不自量力,当然我也本不应该阻拦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毕竟你我都明白——早该明白的——有些事情并不是无迹可寻,几百年来公众对这类情况的接纳程度已经放得很开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所以对于我——对于你来说肯定是不够的——但我要说,Willard,看着你那样对和别人笑,对着别人说话真的很难让我忍受——”

“等等……你说什么?”Willard一脸莫名,虽然Benita说的词汇他每个都明白但是究竟是如何融成一句话他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仿佛自己的妻子突然之间学会了爪哇语。“什么叫……‘那样’对着别人?那样是怎样?你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厌倦了我,那我希望我们好歹能够善始善终,但如果你要是想坐享齐人之福,我反正是没有那种气量的,这么多年下来你该了解了吧,如果得不到,我索性什么都不想要了,至于身外之物么珠宝华服我都不要,除了Alex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Willard脑袋里警铃大作,似乎略微有点意识到Benita是想要和他离婚。“为什么?你现在是在和我谈离婚?为什么?”他哪里又惹到他可爱的小妻子了?而且这次貌似惹得还不轻?Willard花费了两秒钟时间在脑海里搜刮自己有任何可能让Benita气到跳脚的行为,非但发觉没有,大部分情况下他才是被Benita气到跳脚得多。老天爷,他每次都想抓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揍一顿——虽然通常会变成另外一种惩罚——但,瞧啊,他还不舍得和她离婚呢,她倒是先下手为强了?

“你还没觉得你哪里做的不对?”Benita火气腾地就冒了上来,这男人还和她装傻充愣,要命,怎么这么狡猾的,好吧!男人就是这么狡猾,他们家的人都很狡猾!最好John Reese当年拐骗她姐到格兰特纳格林结婚,至今婚礼都没有补办的事情也来算一算好了。

“哪里?”Willard真的是虚心求教了。

“Prusden夫人。”Benita站了起来,冷冷地甩下个名字。

房间瞬间陷入了寂静,这寂静还蕴含着愤怒……来自Benita,以及震惊——来自Willard。

“——你——是疯了吗?”Willard首先开口。

“好了!我不想和你说了,今天请你去睡其他房间,或者我去睡其他房间也好,反正我打算明天就走,一早就走。”Benita嘟哝着想从他身边路过,被Willard抓住手腕,拉到自己怀里使劲儿地摇了摇。

“也就是说,Benita,你觉得——我对Prusden夫人有特别的、私人的兴趣?你就是这样想的?”

Benita觉得自己心里一阵抽紧,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地疼得缩了起,脸上却依然不依不挠,那可是当然的了,她才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算是出轨也应该是Willard觉得羞愧才对。这个不要脸的丈夫!他凭什么那么生气!该生气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但是比起生气,Benita觉得自己还很难过,哦,上帝,就先别承认难过这条吧。Benita觉得热气往上涌,至少现在不要,她觉得自己大概要是要哭了。才不能哭,哭了就输了!

“我看到你和她说话——用那种讨好的方式!”Benita愤愤地想要甩开他的胳膊,“还对着她笑,就是那种以前看着我的笑,你最近还经常单独跑去见她!还有——”她说不下去了,只觉得眼睛越来越热,“你刚才问了问男仆,你还换了领结的系法,你已经很多年不打那么花俏的领结了!这种行为——难道不就是讨好别人吗?你这只公孔雀!”

“这种系法是时下流行的,Drake贴心的建议我应该跟上一点潮流?之前的平直系法让人同我说话觉得压力很大。”Willard皱着眉。

“别解释了!还有那些……那些新鲜的玩法……那些你在床上的表现——”Benita越说越激动,胡乱拿手背擦着眼睛,该死的,好多水,什么东西,才不是哭。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哦,该死的,Benita,如果你不喜欢当时就可以告诉我了,我是不是前几天伤了你了?还是弄疼你了?现在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Willard赶紧仔细地上下打量他的小妻子,虽然说适度的粗暴有助于夫妻间在享受性爱时的感情升温,但在欢愉之时,他还是难以注意到自己有没有真的弄伤了她,毕竟他极度享受和Benita在床上的时光。

“不不不,不是那个!我挺喜欢的……”Benita涨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不受控制地哭起来还是因为谈到性事的关系,“但这就是一种征兆,征兆你明白吗?你懂吗?”

“什么征兆?”Willard扶着额头,他越来越不懂Benita到底在说什么了,是谁灌输她那么奇怪的想法的。

“就是这些东西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有其他人和你睡过了!这就是证明,证明你已经厌倦我了,你还同别人上床!”Benita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又觉得委屈,咬着嘴唇不肯让眼泪爽快地流出来,坦白说,在Willard看起来,是可爱极了。

Willard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简直又气又好笑。过了半晌,房间里只剩下Benita隐忍着的抽泣声,Willard叹了一口气,“来吧,跟我来。”他去拉Benita的手往房间外头走。

“现在?”Benita莫名地抬头,这又是哪一出?这是要赶她走还是怎么?

“现在。”

“可是我穿着睡衣。”

“你以前都穿着睡衣骑马来着。”Willard不由分说,“我才不介意!见鬼的我再也不介意了,你的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实在难以理解,所以有件事还不如让你知道一下。”他头也没回拉着Benita打开门出去,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几名还没睡的仆人惊讶地看着可以算是“衣衫不整”的侯爵大人抓着只穿着睡衣的夫人迅速地从他们身边穿过。Benita被Willard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弄得踉踉跄跄地只能小跑步地跟着他直接走到室外,往外头的马厩走去。

他拉开挂锁推开门,他的马厩永远很大,拉着Benita穿过各色的名种马一直来到最里头的一个隔间内。隔间的空间很大,Benita人矮,一开始还没看到里头有什么,踮起脚才发现在最靠里头的窗那边,一头漂亮的大约14手高[1]的白色阿拉伯马正在安安静静地吃着草,头部和脖子修长,卷翘的睫毛和一双湿漉漉地大眼睛在看到有人过来的同时转了过来,动作堪称流水一般的顺畅和优雅。

Benita愣了愣。“一匹纯白的阿拉伯马?”哦——“它看上去就像是走在黑夜里的精灵一样美。”

“你仔细看她的额头,”Willard说道,“额头略微浅一点的毛色,不是那么好分辨,但仔细看会看得清的,仿佛写了个‘B’,”他瞥了一眼Benita,“自从Willy的状态日趋下降之后,我知道你急缺一匹座驾,既然你都那么慷慨地弄了一匹马取了我的名字,那我也自然不客气的奉送你一匹马,我已经决定要叫她Bunny,这个名字不能改。”他鼻孔出气地哼了一声,“本来我打算买来差人再训练一下给你当做生日礼物的。你的生日没几个月就要到了。”

实际上还有三个月。“哦……”Benita现在差不多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样的话,她愿意把离婚的时间推到生日之后,在离婚的清单上除了Alex再写上这匹名字叫Bunny的马。“别以为你贿赂我一匹马就可以让我不计较那个女人的事情!”Benita气势汹汹地戳了戳Willard的胸口。“这和Prusden夫人又有什么关系,别打哈哈。”

“你忘了Prusden夫人是干什么的了么?”Willard几乎要叹气。“这事已经花了我半年的时间提前斡旋,因为当我知道有这匹额头有字的马的时候,它已经被预定给了别人,顺便说一下,它的母亲是‘月光’,也是一匹杰出的白色的阿拉伯马,优秀的母亲基因完美的给了自己的孩子,没有杂色的毛,属于Prusden夫人,全英格兰最优秀的女马场主,为了能让她把这匹马卖给我,我花了不少力气周旋,加价自然是免不了,还得去四处打听那位神秘的买家,好让他取消订单,还得用上点不上台面的手段。”Hobbes一笔带过了之间的劳心劳力。Prusden夫人的爵位和名望,他其实也没那么有把握容易说服。

“所以你才频繁地往她那儿跑?”

“不然?”Willard轻慢地又哼了一声。

“哦……Willard。”这下是Benita觉得不好意思了。

“而作为我这六个月来努力的交换,结果是被自己的夫人指着鼻子说不忠和出轨?”他又哼了哼,让Benita拉下脸来讨好地讪笑。他看着Benita努力往自己怀里钻以掩饰不好意思,叹了一口气搂着她,“在遇到你之前,我爱的唯有权势,在遇到你之后,我爱你胜过一切,我从没想过可能还会有另外一个人让我如此渴望日夜陪伴的,亲爱的,尤其你还是我的夫人,我孩子的母亲,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在我眼里比你更尊贵的了。”

“我只是……担心……咳咳咳……其实我只是担心别人对你有非分之想。”Benita话锋一转,“而你会被诱拐。”

“我思考了几秒钟发觉非分之想只存在于我对你的某种念想之间,”他顿了顿,“比如你要不要试试在这儿?”他不怀好意地挑起眉毛。

“在这儿?”Benita差点尖叫,“这儿又不是卧室……我的天,这儿是马厩——”

“可基于你对我的误会,我总觉得应该让你得到一点教训,你瞧,我又舍不得打你,也不可能掐死你……”Benita还想逃,却发觉自己已经被Willard拖得牢牢的了。“来吧,”他诱哄地咬着她的耳朵,“反正这儿也没人。”

Benita痒得咯咯直笑,也发不起火来,“大人,”她努力地在笑声中保持说话的可能,“你得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太适合当着马儿的面干的吧。”上帝她要站不稳了。

“幸好我的马不八卦。”Willard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把她扯进一旁的干草堆里。

一阵细细索索之后,伴随着马儿轻微的喷鼻声,一点点脚踩着甘草的闷着的马蹄声以及干草堆发出的几声沉闷的轻轻断裂的声音,就唯有两个人的喘息声了。

“我真的不敢了……”Benita呼吸困难。

“不敢什么?”

“不敢怀疑你了……求你了,Willard。”

“嘘……”他轻声说,反正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时间报复。

***

要不是因为这是Benita举行的宴会,要不是因为两个儿子对于Benita的女儿,也就是他们的小表妹宝贝得要命,Harriet的安排是本来和Reese前往伦敦的,她现在不仅是Island的实际主人,还肩负着Reese和Hobbes家工厂的半个财务会计的工作,忙碌的工作让她觉得充实。她是很喜欢和自己的妹妹待在一块儿聊聊天什么的,Benita总是随着Hobbes四处应酬(尽管她自己不是很耐烦)眼界是越来越开阔了,姐妹俩谈的话题也可以涉及越来越多的经济,政治,未来展望等等。

Reese也总是很繁忙,不过除非必须工作的时候工作,工作完之后就随时黏在家里陪着Harriet或者两个儿子,Harriet很高兴能嫁他,从没有后悔过,婚后的生活对她而言也并非一成不变,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对丈夫的爱依然在持续增长,使得每天的早晨都崭新得如同他们结婚第二天一样。

她早早就退离了舞会,哄过两个儿子睡觉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女仆问是否需要拿干净的热锅底来为她暖床,Harriet有点怕冷,Benita总是吩咐女仆们先把她的被褥弄热,让她舒服点,毕竟她还有腿伤,寒冷对腿伤可不友好。

“如果不麻烦的话。”她礼貌地说道。女仆随即关上门出去了,Harriet泡了一会儿也站了起来给自己系上睡袍。她决定再等一会儿,等女仆来弄热了床铺再睡觉,不仅是因为睡在“不是自己家的房间里”,身边还没有Reese让她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她不喜欢伸手摸到的是冰冷的床铺,没有他睡在自己身边手长脚长温暖的躯体。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有人转动门把的声音。

“来暖一暖床褥的吗?”因为洗澡,Harriet让女仆把门带上时锁一下以免有人闯进来,如今可能是上来的女仆没有带钥匙,被锁在外头了。她便赶紧去开门。

“事实上……的确是来暖床的。”门口站着的人咧着嘴笑道,身上还带着外头才有的夜色湿漉漉的气息。

Harriet愣在原地。

“刚才上来碰到女仆了,她说你想让床铺暖和一点,我就让她别麻烦,先去休息好了。”颀长的身影一边说着话,一边摘下帽子进来挂在衣架上,“坦白说假如还有什么事情我干起来得心应手,敢说自己第二就没人称第一的,就是为自己的夫人暖床了。”Reese嬉皮笑脸地搂着Harriet亲了一下。

“你……你不是在伦敦处理事情?”Harriet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处理好啦,本来是打算明天一早回来的,但我可不想在没有你的地方入睡。”Reese委屈巴巴地垂下眼睛,“除了你身边我那儿都不想睡,也睡不好,老想着你。”他搂着Harriet,闻着她身上干净——关键是令人心安的味道。

他们就这样搂着站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比当下拥抱更重要的了。最终John从Harriet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冲着她微笑。“怎么啦,你看上去有心事,夫人。”

“就是……其实不是我,是Benita。”Harriet轻声细语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下。

John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才笑出声。“没事的啦,Harriet,我对Willard的了解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是那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何况他的人生中最大的麻烦已经够他解决一辈子了。他们俩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明天早晨起来他们准保什么事都没有了,他们俩,还不是床头打打闹闹床尾抱着睡觉的。”他笑了笑说道。“我不在的时候有惦记我吗?”

“当然。”Harriet微笑着说道。

“想我什么呢?”John没忍住给她了一个深深的吻。

“想念你的……”Harriet想了想。“你的心?”

“真是好官方的理由,Harriet。”John闷笑道,“我可希望我循规蹈矩的夫人在私底下,尤其是我面前最好不要那么循规蹈矩,让我想想,是我诱惑得还不够吗?我可是挺渴望听到一些……嗯嗯……更为堕落一点的理由呢,嗯?”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腰身,暗示不言而喻。

“我以为你的心已经够堕落了。”Harriet假装严肃地说道,拍掉他的手。

John轻笑了起来。“……这个理由不错。”他忍不住又扶着她的脖子吻了吻她。把她轻轻放倒在床单上,Harriet因为冷而微微嘶了一声,让John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衣服。“夫人,现在请允许我要干正事了……”

“这可不是正事……”Harriet忍不住红着脸抗议道,雨点般的吻撒了下来。

“暖床这可是再正经儿不过的事情了。夫人。请您协助我的工作好吗?”于是这位夫人的抗议最后还是消失在暖床人员的热吻中了。

 

Fin


[1] 马匹的高度单位在英国是:hand,我就直接说手了,1 手大概等于4英寸



评论 ( 2 )
热度 ( 41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贰万入迷ME | Powered by LOFTER